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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野/双黑中太】冬风(1)

给 @天地之门 姑娘的点文

设定是花店老板中也X钢琴家太宰治

涉及职业病。

慢更。

本来是想一块写完发的,但是越写这字数爆的越狠,大概初步断定这篇有两万五。

唔,大纲设定里有车,所以算中太。

平时双黑互动是无差。


以下正文:


“您好,请问能给我一束白菊吗?”

位于佛罗伦萨南边小镇上的一家花店迎来了这周的第一笔生意,中原中也在百忙中抬起头,背着挎包的黑卷发青年正弯腰拨弄着一盆百合花的花蕊。他摘下手套取过毛巾擦了擦脸上的汗水,从后方的花架上取过一束白菊包好,“两欧元。”他说。青年还在专注地看着百合花,他皱了皱眉,大声说,“先生,你要的白菊。”

“啊不好意思。”青年手忙脚乱的接过花,“那个,先生,抱歉。”他喊住准备继续工作的中原中也,“请问,你店里播放的音乐,是太宰先生的独奏吗?”见中原中也歪头疑惑不解的样子,青年有些腼腆的挠着后脑,“我是太宰治的粉丝,没想到能在这里听到先生弹奏的夜曲。”

“是他的夜曲。”中原中也放下水管,饶有兴致的和青年攀谈起来,“我喜欢他弹得夜曲。”

“可是先生,你不觉得太宰治弹得波兰舞曲更突出他的技巧吗?”

“不觉得。”中原中也斟酌了用词后说,“先前,不知道哪个顽固不化的老头——你知道,乐评家们都是群无事可干只知道坐着批判他人的家伙——他说,太宰治是近年来最浮夸的音乐家。我同意这个观点,他琴技的确浮夸。但是我不认为太宰治没有把东西传达给观众。他的夜曲——起码这些年我没有见过一位能把夜曲弹得出神入化。我喜欢的是他曲子里的内容,而不是他的技巧。当然我也承认,没有技巧的音乐家就和没有天赋的孩子一样,只会被掩埋在天才的光环下。”

“这样吗,真是太好了。”青年没头没脑的说完这句话,他说的太轻以至于中原中也没听清他在说什么。他抬起头,正巧撞进青年那双鸢色明亮的眼瞳,他一时间失了言。

“今天能认识你,是我的荣幸。”青年微笑着留下一句令中原中也摸不着头脑的话,他抱起白菊往不远处的公墓走去。中原中也凝望青年背影许久,又转回里屋继续去做之前没完成的工作。

 

一天、两天、三天……青年每天都会来他的店里要一束白菊,他在青年第七次拜访花店时告知对方:如果他不在花店时,青年可以自助去柜台取他放在那的白菊,钱之后一起付。

青年坐在他对面晃着腿说:“这样不太好吧?如果我跑路了呢?”

中也懒洋洋的抬起头,“就当我眼瞎。”

“中也你其实是个好人吧。”青年对他的称呼从先生变成了中也,他没觉得这有什么不对。当然他也有问过青年名字(象征性的),青年说可以称呼他为津岛——他也就那么叫了,“津岛,”中也喊他,他愣了愣问:“中也,怎么?”

“我问你要不要一起去吃个饭?”他晃了晃手中的花店钥匙,“我的工作已经结束了。看在这些天你给我带来营利的份上,说吧,你想吃什么,我请客。”

“不了哦。”津岛耸耸肩,“我晚上和朋友有约,不回去的话他会着急的。”

“啊啊,那可真是遗憾。”

“没办法,我那朋友可是一个计划狂,不按照他计划行事他可是会掐着你脖子,”他比划了下动作,“掐着你脖子咆哮呢。”

“当你朋友可真是辛苦——”中原中也注视着津岛,发现对方的视线越过他身体落在了他身后那块被帷幕罩着的大件物体上——他在津岛开口前先解释了:“那是钢琴。”

“诶,中也你这里有琴吗?”中原中也发现谈到琴津岛那双沉寂的鸢色眼一下子亮了。他不好意思的咳了咳,“嗯,以前买的。”

“中也会弹琴吗?”津岛双手支在桌上,整个人贴近他说。

中原中也往后移了一步,他还不习惯有人离他那么近。他走到钢琴前,掀开帷幕说:“很久没弹过了……”

津岛同样走到这架钢琴前,他抚摸钢琴漆黑光滑的背面像是在抚摸自己最重要的物品。他在中原中也的默许下打开琴盖,“中也,让我试下音如何?”

“你……”他的视线对准津岛露在袖子外的腕部说,“你的手还没好吧。”

“不用担心。”津岛露出第一次和中也见面时的那个微笑,“已经好的差不多了,而且只是试音,没有多大问题。”

他的手在白色的琴键上来回游弋,最终小指和拇指同时按下低音键。钢琴发出低声沉闷的音色,津岛又试了几个音阶,从高到低无一例外都有些偏移。他站在琴边,想着,即便外表保养的再好,没有人弹的琴还是会失去音准——对于钢琴家来说也一样。不被人弹得琴,和不曾练习的钢琴家,结果是一样的。

“喂,津岛,”中原中也喊了他俩声问,“你手还好吧?”

“还好啊。我说,”他合上琴盖,半靠在钢琴上,“中也,下次我来你店里时,你能给这架琴校下音吗?”

 

“中也,下次我来你店里时,你能给这架琴校下音吗?”——距离津岛说出那句要求已经过了半个月,中原中也在他提出这个要求的第二天真找了位调律师给那架许久不弹的钢琴维修保养。之后,津岛陆陆续续来过花店几次,除了和他攀谈外,他的视线偶尔也会落在那架琴上,只是津岛从未打开过琴盖。倒是他被津岛狠狠诓骗了一把,在一个月辉满霜的夜晚。他坐在琴凳上,津岛端着他珍藏几年的红酒,看着他摘去手套后白皙修长的手指在琴键上来回跳跃舞动。他甚至说不清自己弹得是什么——津岛听他弹出第一个音符,一贯悠哉游哉的神色变得古怪起来。一首不知所谓的曲子终结,他站起身,脸色凶狠的撂下一句话:“想笑就笑。”然后他迎来了津岛不加遮掩的大笑,哦,就是那种听起来特别欠揍的——

“咳咳,中也,我不是故意的。”笑得打滚的人站起,津岛努力维持一个比较正经的表情,“我能听出你弹得曲子。”他正色道,“只是你的触键力度有点糟糕。”

“这样吧,我给你示范一下。”津岛坐在琴凳上,指尖触到熟悉的黑白色时内心的猛兽几乎要破网而出。他做了两个深呼吸。原以为这些日子没有碰琴,对曲子,对钢琴的渴望会减少许多,但当他用拇指按下乐曲开端引入的低音阶,又弹出一串流畅至极的音符。他知道,钢琴是他的全部。恰到好处的轻重令琴键发出惬意的感叹,熟稔的曲子令他不用摸索高低音的位置,他闭着眼,想要解开束缚猛兽的链条。可是,手上传来的剧痛令他的琴音起了颤栗。他睁开眼,断了乐曲的阐述后拂过手腕上止痛贴的部位。

——果然还是太勉强了吗?

“津岛,”中原中也往高脚杯里倒了三分之一的红酒,“喝一杯?”

“好。”他从善如流的接过酒杯,“82年的拉菲?”

“挺识货的啊,”中原中也的赞叹令他十分受用。他晃着酒杯,不经意地说出曾经喝过一次的话语,“不过,中也你这里会有这样的好酒还真令我意外。”

“你的琴声也令我意外。”中原中也和他并肩站着,月辉透过天窗洒在他肩上和他那蜜柑色的发丝交缠在一起,他侧头,说道,“你的风格很像太宰治。”

“是吗?中也呢,你对太宰治的钢琴,是怎么看的?”

“如果太宰治只是觉得好玩才弹琴,如果太宰治除了天赋外什么都失去了呢?”他知道不该那么问,只是在这个夜晚,他很想听到对方口中对太宰治所谓的评价。

没有在意津岛咄咄逼人的问话,中原中也反手将酒杯搁置在桌上,他说:“我不喜欢他的作风,但我喜欢他的音乐。他即便觉得好玩才弹琴,即便是在挥霍自己的天赋——这都是第三者传递给我的信息,而他本人的琴声里只有很多我不了解但想要探寻的部分。从我第一次听他的钢琴独奏,我就迷上了他的音乐。”

“是吗?”他仰头喝下一口酒,“我还以为你会说,太宰治的外表也是他的优点之一。”

“哈?我又没见过他,虽然他很受女孩子欢迎这我知道——但怎么看都不在帅的范畴里吧。”

“中也你的审美真是糟糕。”

“你的审美糟糕才是事实,这么热的天气亏你还能穿风衣。”

“起码有风度。”

“嘁,要风度不要温度是吧,小心过热被送医。”

“中也——我要进医院肯定第一个找你。”

“去去去,我还不想和你扯上关系呢。再说你那监护人送你去医院肯定没问题。”

“国木田君只会把我揍一顿哦。”

“你也的确欠揍。”

“诶?中也好过分。”

他们坐在地板上看天窗外的星星和月亮,时不时挑剔对方的衣着品味——甚至还把他们共同的偶像拿来做谈资——津岛说:“中也那么喜欢太宰治的音乐难道就没有萌生见他一面的想法吗?”他被中也狠狠敲了头,中也撑着手肘屈膝坐起,他打了个酒嗝,没有刺鼻的味道,有的只是轻淡的红酒香味。津岛听见中也说:“我说了我对他长什么样不感兴趣。倒是你,这么惦记太宰治的容貌,你该不会喜欢他吧?”

“我只是对中也你竟然连你偶像长什么样都不知道感到好奇。还有,中也,我是太宰治的粉丝,但我并不喜欢他。”

或者说,我讨厌那个太宰治。

这句话津岛没有说出口,他握着自己发痛的手腕,眼底是刺骨的寒意。

房内没有开灯,中原中也自然无缘得见津岛的神色——他抓着酒杯,在津岛问他还有没有酒前一饮而尽。津岛越过他的身体伸手去勾那瓶82年的拉菲,他掂了掂酒瓶,发现量仅剩一人饮用。他拔了瓶塞,也不拿酒杯,就对准瓶口牛饮着。中也见不得他这么糟蹋红酒便去夺他的酒瓶。他侧过身子避开中也软绵绵的手,又故意拿着酒瓶在中原中也眼前晃悠。几下过后,中原中也懒得陪他玩这幼稚的游戏。他瞧着中也扶着墙壁摇摇晃晃的站起身,又晃晃悠悠的走到那架钢琴前。他看中原中也坐到琴凳上,弹起那首不成章法的曲子。他嘴里哼着与曲子同名的歌,手指敲打节拍合着中原中也的琴声。月色撩人,他却只注视着中原中也耳边垂落的那缕发。


TBC

2走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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