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个只产双黑粮食的小号QW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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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双黑太中太,梶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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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野/双黑中太】冬风(2)

写在前面:

给  @天地之门  姑娘的点文

设定是花店老板中也X钢琴家太宰治

涉及职业伤病。

慢更。

唔,大纲设定里有车,所以算中太。

平时双黑互动是无差。

这里是(1)


那个晚上后,津岛给他留了个电话号码就消失不见了。

说消失也不恰当,但中原中也差不多半个月都没见津岛出现——他店里还是播放着太宰治的独奏,他培育的花种还好好的安放在温室。什么都没变,他就是无来由的烦躁。津岛留下的电话号码他一次都没有打过,首先他和津岛的关系除了朋友外也没其他(或者要加上共为太宰治粉丝这点)其次他不知道打过去能说什么,谈太宰治?还是谈津岛本人?无论哪种都不是他所擅长。他看到柜台上放置的白菊,捯饬了半天,还是把花束里干枯的白菊摘出又换了几枝新鲜还含着露水的花叶进去。

紫色的闪电划过天际,他听闻轰隆隆的雷响时正开着IPAD看巴斯国际音乐节的回放。他以为太宰治不会错过这次的钢琴独奏——早些日子就有传出太宰治会参加巴斯国际音乐节,只是演出曲目未定的消息。然而事实将先前的新闻驳斥的体无完肤,整个音乐节结束,他都没有看到一丁点有关太宰治的内容。

玻璃门上挂着的风铃随着门被推动响起,中原中也塞着耳机没注意这细小的声响。直到一片阴影投射在他的身上,他抬头,看到浑身湿透的津岛对他露出狼狈之际的惨淡笑容,豆大的水珠顺着那微曲的发尾一滴一滴的打在大理石地面上。他摘下耳机,把人带进浴室又从抽屉里翻出一套居家服递过去。津岛默默接了,中原中也收起IPAD,从酒柜里翻出一瓶苏格兰威士忌,又去厨房煎了两个双面流黄的鸡蛋。他端出食物,津岛刚把地板上的水渍拖了个干净。他把鸡蛋放到玻璃桌上,示意津岛坐下来尝尝。

屋子里只剩下刀叉碰撞的声音,津岛用小刀把金黄色的蛋皮切成一丝一丝,又用叉子将它们搅在一起拧成团送入口中。中原中也估摸雨要下到明天早上,于是津岛吃饭时他便打算给温室再铺上一层地膜。津岛问他吹风机在哪里,他一边换鞋一边说:“在卧室抽屉的第三层。”

风雨交加的天气更滋生温室里的湿度,他摘下那顶被津岛喻为完全没品味的帽子,把它和自己的那件黑色大衣一同挂在温室的衣架子上。他挽起袖子,把堆在角落里的两袋生石灰搬了出来。生石灰吸湿,用来做地膜的材料是再好不过。他戴着手套,把生石灰一层层抹在先前铺下的地膜上。温室的空间不大,但要所有地膜都覆上生石灰这工程也足够他折腾一段时间。久蹲的身子有些麻木,他想活动活动僵硬的腿,然而起身的幅度过大,他一个踉跄,差点跌在先前铺好的生石灰中。

一只手抓住了他。

“谢谢。”他扶着津岛的肩膀缓了缓,难受的人是他,可当他靠在津岛的身体上却觉得这人从里到外都是冰冰凉凉的——他一个激灵,又看到津岛被雨水打湿的头发,油然而生的怒火让他丢下手中的工具,拽着对方的衣领就往屋子里走。

进屋后,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脱下单薄的衬衫然后赤膊拉着低垂头不知道在想什么的津岛一起进浴室。他拧开花洒,温水打湿了他的裤子。他在自己脱光前先把津岛扒了个光。津岛低着头,任由他动作。这样的津岛很不对劲,他试着去抓他的右手,津岛像是被触及什么开关突然释放电流的机器一样用力甩开他的禁锢。他背靠瓷砖,垂着手对他说:“中也,我洗过了。”

“……毛巾在架子上。”他关了花洒开始脱裤子,没有看到津岛按着手腕那欲言又止的表情。等到他走出浴室弯腰寻找吹风机时,他看到津岛赤足走过木制的地板,看到津岛把盛满威士忌的酒杯搁在玻璃桌上,看到津岛端坐,看到津岛脸上出现破釜沉舟的决绝。他看着津岛打开钢琴的琴盖,看着津岛弹出第一个破碎的音符。

他不敢置信的瞪大眼,耳边那支离破碎的曲子让他无法想象这是半个月前教导他如何掌控按键力度的人。只有半个月啊——

“中也,”津岛的声音是那么飘渺无力,他的声带颤动,无数话语想要冲口而出却只能发出一个‘嗯’字。津岛的琴声破碎的令他无法聆听——这不是他那晚弹得无章法的曲子,他弹得曲子音准有差,但节拍吻合。但是津岛现在弹得,除了音符外,他什么都听不出。

“中也,如果太宰治的琴技也变得如此糟糕呢?”他放缓节奏,一个音符一个音符的按着,“相信你也知道,太宰治没有去参加巴斯国际音乐节这个事吧。”

“哈?这年头没参加音乐节的音乐家多如牛毛。我不明白你在纠结个什么东西,太宰治不也是你的偶像吗?”中原中也终究是怒了。他知道津岛一直对他喜欢太宰治的音乐这点有着莫名的敌意,但是这敌意沦落到诋毁自己喜欢的偶像??

“津岛,不要让我看不起你。”

津岛笑了。不是今天那种惨淡的笑容,也不是之前和他谈论时露出的轻快笑容。中原中也很难描述他听到这个笑声时的颤栗感,那是绝望无力到想要把人拉进深渊的魔鬼笑容,笑声里的冷意中原中也发誓他许久都不会忘记。

“中也,我从来没有告诉过你太宰治是我偶像。我讨厌他,讨厌他的一切。他的琴技?哈,他有什么琴技?他是个一无是处的男人,除了音乐外什么都没有。”他弹着太宰治成名的曲子,第一次撕开自己温柔的假象,“中也,喜欢上太宰治的音乐是一件再悲哀不过的事。”

“你嫉妒太宰治?因为他年少成名?还是因为你即便练到腕管综合症也无法达到太宰治的高度?”中原中也拿过津岛放在桌上的酒杯,凉薄的开口。

“我不会嫉妒任何人。中也你根本不了解太宰治。太宰治对于音乐的诠释只有毁灭,你所听所看的一切美好都是他营造出来的假象。他的内在不过是一跳梁小丑。”

“我确实不了解太宰治,但我也不想了解一个在背后诋毁他人的人。我留你,不过是因为你之前是我朋友。如果你还要谈这些,话不投机半句多,我想你明白这个道理。”

“是吗?那中也听我弹完这首曲子如何?放心,还有一个小节就结束了。”他的手指在琴键上来回舞动,十指连心,手指每每按下一个键,痛感都会以百倍的程度荡回他的心脏。他维持端坐的姿势,弹完太宰治成名时所弹的那首b小调奏鸣曲。中原中也在小节结束前离开了。他摸着钢琴,嘴角扯出一个似哭似笑的弧度。

 

之后的两个月,津岛都没有去找中原中也。

他把医生的叮嘱甩在一边,躲在琴房里将那首执念的曲子弹了一遍又一遍。手腕无法负荷这样高强度的练习,已经到了不得不吃止痛药的地步——他不是没见过上台前必须吃药不然连弓都握不住的演奏家,有位大提琴的演奏家在上台前哆哆嗦嗦问同乐团的朋友要了止痛药——因为他痛得连抓握这样简单的动作都做不了。他那个时候很想问,有必要吗?有必要这么执念吗?现在他懂了,因为他们这些人,除了音乐再无其他。

如果连琴都弹不好,连弓都握不住,他们还能做些什么呢?

他吞下常人的两倍剂量,再一次把手放在了琴键上。

“你这家伙!”金发男子闯进琴房打断了他的即兴演出,津岛睁开那双闭紧的鸢色眸,对来人不冷不热的摆了一个拒绝交谈的表情。

知道自己再说什么都是无用,姑且看他这些日子来的表现比之前预估的要好,金发男子也就不在注重说教。他把手中刚出炉的海报拍到津岛的胸前说,“好不容易争取来的机会,你给我好好表现。”

“国木田君,辛苦了。”津岛展开海报看了看,又拿起桌上的谱子,“今晚不用等我。”

“你这家伙肯定要去找谁吧。”被称为国木田的人一脸嫌烦的挥着手,“记得早点回来,还有不要再清晨打电话让我去接你!”

他背对国木田,假装没有听到他的抱怨。他盯着眼前的曲谱,每个小节上他都做了标记,每个音符他都烂熟于心,可是这首曲子,无论他怎么弹,都会觉得音乐路上横跨着一个他无法逾越的障碍。

时间还有七天。

在食指的按压下,琴键发出一声悲鸣。再华丽的技巧在主人负伤的时刻也得宣告终结,他想,如果有人惦记他先前弹奏的音乐,他便用这不入流的技巧彻底摧毁那人的念想。

谁会去惦记一个半残废呢?即便这人是国际知名的音乐家。

(3)

TBC

唔,如果有什么专业性的问题出错的话欢迎指证。

以及我觉得我大概是把点文写成了中短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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