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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野/双黑中太】冬风(8)

写在前面:

给  @天地之门  姑娘的点文

设定是花店老板中也X钢琴家太宰治

涉及职业伤病。

慢更。

唔,大纲设定里有车,所以算中太。

平时双黑互动是无差。

下章开车

这里是(1)(2)(3)(4)(5)(6)(7)


哐啷——

中原中也大力摔上门。温室里的气温较之家里偏低,正好用来冷却他的怒火。隐在衣服下的地方还好但流于表面的伤口一碰便是火辣辣的疼。温室的气温调节在最适合花卉生长的程度,他不能为了减缓自己疼痛而故意把温度降低。他只能坐在花坛前生着闷气。

含苞待放的花枝抖了抖,一滴露水从茎叶上滑下。他撑着手爬起来,紫色的花瓣在他面前缓缓打开,柔软的花蕊像是祈求他抚摸一样微微曲起,他注意到,同期栽下的种子,只有这一片是用最美的花瓣回报他的期待。他又转头去检查其他未开花的花苞,有些叶子枯黄了,有些还在慢慢汲取泥土里的养分,他帮着浇水除虫,将每朵花卉的变化记录到观察册上。有的花卉不适合花坛养殖,他不得不把它们从花坛移植到盆栽里。他在努力尝试着各种各样的养殖方法:因为不是每种方法都适合这个种类的花,人也一样。

脑海里冒出这个句子的时候,他想到太宰治。平日和太宰治的相处,虽然看似有趣平和但实际上永远都埋着炸弹——太宰治对他来说是一个有名的钢琴家也是名伤患,双重头衔下,他不能把太宰治和津岛联系在一起,对待太宰治他始终都有留情面。这样的结果不是太宰治想要的——不如说,太宰治要的就是今天那位能和他打一架的中原中也,而不是小心翼翼对待他的粉丝。

他看着手里这株被移植到盆栽里的洋桔梗,它还只是一小片叶子,离它绽放人生的时期还有120天,但其清洁高雅已经初现雏形。如果没有将它从花坛里移植出来,那么这片绿叶迟早会被其他花卉的锋芒掩盖,最后只能用绿叶收场——

他想通了很多,所以当他收拾好东西离开温室拉开家门的时候,太宰治还举着手,蘸了碘伏的棉花棒够不到后背,苦恼的表情令那张被中原中也殴打的青一块紫一块的俊脸多了不少滑稽。

中原中也接过太宰治手中的棉花棒和碘酒,太宰治会意的把解到一半的衬衫上拉。他的背脊中央被玻璃拉了一小道口子,那是摔碎玻璃杯后他重心不稳跌在杂乱上的后果。幸好玻璃的碎片没有嵌入肉里。中原中也用碘伏抹了一圈伤口,消完毒后他给伤口贴了两块丑爆了的纱布——当然,太宰治在他贴纱布的时候还对他嚷嚷着品味真糟糕等等。但被他一句:我不介意再给你来一刀给堵得只剩闭嘴听话的份。

没打架前,太宰治也许还会叫嚣着来吧,但现在太宰治浑身都痛只想赶紧上完药睡觉,自然也没那么多精力和时间嘴炮——中原中也给他浑身破皮的地方都抹了一边碘伏,最后拍着趴在他肩上昏昏欲睡的太宰治屁股,太宰治睁开眼问他的屁股是不是比他的相好出色。他答确实出色,出色的只剩骨头。他把先前买的支具给太宰治的手带上,又把人赶去了楼上。然后他才开始处理自己身上隐隐作痛的伤口。一天下来,医药箱内存货不多的绷带和纱布都被他们用了个精光。他预计到日后这样的场景还会有很多,所以他给太宰治的经纪人发了封邮件。

当然,他把一地的玻璃都算进了赔偿中。至于赔偿结果,他给国木田说的很清楚,等太宰治病好了,这笔帐他要一块算。

 

这晚上他和太宰治分了两条被子,太宰睡得并不安稳。

中原中也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起身去掀太宰治的被子。被窝下的人在发抖,他用手试探了一下太宰治的额头,滚烫的温度让他打了个激灵。他匆匆忙忙的下楼从药箱里翻出降温贴给人贴上,又摸了摸太宰治受伤的手。太宰治的手脚都是冰凉的,他只能先用被子把人捂紧了又把空调温度调到29度左右。他开了台灯,昏暗的灯光下能看到太宰治紧蹙的眉头。太宰治的身体无法出汗,他难受的在床上翻来覆去。中原中也见状,钻进太宰治被子把人往自己怀里一带。人类的体温是最好的取暖器,他环着太宰治,抓着太宰治的手就开始揉搓。也许是取暖有了效果,太宰治的身体不再乱动。他保持着中原中也把他圈在怀里的睡姿,倚着枕头陷入梦乡。中原中也打了个哈欠,也就抱着太宰治的姿势沉沉睡去。

不知道太宰治是因为伤口没有及时处理感染了才会发烧还是因为其他原因——总之太宰治这几天都是昏昏沉沉睡不醒的样子。平时精明的鸢色眼变得黯淡,被抑制的咳嗽大力冲破他设下的关卡,他一边咳一边拍着胸口。中原中也收走他手上的练习复印件,只留了本曲谱给他。他嘲讽的话语还没出口,就被自己的咳嗽声尽数憋了回去。中原中也不会在这个时候回头——他给予他绝对的尊严和骄傲,甚至连药都是合着保温瓶一并丢在他床头。他的烧也是反反复复,中原中也替他量完体温后就盯着体温计看了半天,他靠在枕头上,哑着嗓子对中原中也说道:“放点好听的吧。”

哦,太宰治这是嫌弃他放的那些离合悲欢的曲子。

他擦了擦体温计,俯视太宰治说:“我这不是与实际接轨吗。”

你这是报复——

太宰治的喉咙干的不像话,他喝完水,用唇语对中原中也说了一边。

“你这就是作。”中原中也眼眶上的乌青这些天消退不少,他把盛着粥的保温盒放在床头,又从橱里翻了件西装穿上,“我去森先生那里拿药,你可别把自己玩死了。”

“你快滚吧。”太宰治捂嘴咳了半天,他透过指缝对中原中也说:“就算死我也不会死在你前面。”

 

森先生便是他之前接触的那名医师——因为太宰治和其熟悉的缘故,他通过太宰治要到了对方的联系方式。森先生和他约定好下午去拿药,并且讨论一下有关太宰治的伤病。太宰治这高热来得蹊跷——如果是伤口没有及时包扎导致细菌进入身体进而造成炎症,那么伤口的痊愈会缓慢,实际上太宰治背脊那道被划开的口子已经长出了淡粉色的嫩肉,痊愈不过数天的功夫。森先生在电话里有说:太宰治现在反复的高热和他服用、注射的药物有关。他便是去找森先生讨论这个情况该如何应对。

当然,原本太宰治也要去。但是他说他不想看到森先生虚伪至极的笑容(这是原话)太宰把他手机要过去和森先生交流。他再夺回电话时,听到了森先生的笑声——他是不明白笑点在哪,但是对方仅凭呼吸声就认出电话这头的人是他中原中也,他便由衷佩服这位医师。双方达成共识,太宰决意窝在家里养身体,中原中也和他在床上打了枕头被子满天飞的一架后收拾好自己准备出门赴约。

 

中原中也到达目的地的时候,森鸥外正坐在靠窗的位置上阅读报纸。他小心地拉开凳子坐下,服务员把一杯蓝山放到他面前,他拘谨的捏着杯柄,另一手则攥紧裤子。等到他手中的咖啡杯快要见底时,森鸥外才合起报纸并招呼服务员要了两份蓝莓蛋糕。

他那蓝色的眼珠微动,刚想拒绝时就听见森鸥外在说:中也君不妨尝尝这边的蓝莓蛋糕,太宰君可是对此赞不绝口呢。

——中原中也总觉得自己难以拒绝森鸥外。他用叉子挖了一小口,除了甜还是腻。松软的蓝莓在嘴里化开,酸酸甜甜的味道盖不过奶油的甜腻。他吃了第一口便再也不想动第二口。他看着森欧外慢悠悠的吃完蛋糕,末了还意犹未尽的拿过餐巾擦拭唇角沾上的蓝莓酱。

俗话说,酒过三巡便是吐露心声亦或开口邀请之际,他们喝也喝过,吃也吃过,确实到了谈正事的时候。森欧外告诉中原中也,太宰断断续续的高烧和他先前为了治疗腕管综合征采取局部注射皮质类固醇药物激素有关。这类激素虽然能够暂时缓解他手腕的症状但因为注射很有可能损伤神经的缘故,他也只给太宰治注射过一次。他说,这个药物注射很有可能会引起并发症,但这是最快的恢复方法——“太宰君找我说要注射这个药剂的时间在三个月前吧。不过可惜的是,这些药物对太宰君的效果不大。”

“那么他现在的情况是并发症吗?”

“口服消炎药配上支具治疗是我一早给他出的方案,药物的调配都是按照他当时的伤势,现在嘛,”森鸥外一手支着下颚,一手搅动咖啡杯里浑浊的液体说,“手术永远是最优质的方案。”

“您也知道太宰他……”中原中也面露纠结,他也搞不懂太宰到底怎么想:极有可能损伤神经的腕部注射他无所谓,但能够让他手腕彻底恢复的手术他却是百般逃避。

“那就全靠中也君喽。”森鸥外又抿了口咖啡,招呼服务员说:“再来一份蓝莓蛋糕,打包带走。还有,给这位小哥一个打包盒。”他指了指中原中也。中原中也还没想明白森欧外话里的意思就被人往怀里塞了个盒子。他这倒是明白——把没怎么动过的蓝莓蛋糕装进纸盒后,他和森鸥外在街道前告别。

森鸥外往他拎着的纸袋里放了盒药,他摘下礼帽对其躬身道了谢。

“别这么客套。”森鸥外扶住他的肩说:“我对中也君的能力有信心。”

 

他快步走回花店,拎着的蛋糕盒一撞一撞的。他想到这个糊成一团的蛋糕将要塞进太宰治口中就心情很好。这样的好心情维持到他开门脱鞋,他喊了几声让太宰治下楼吃饭,太宰治不理他——中原中也出门没多久他就忍受不了中原中也放的歌。虽然不愿意听自己的弹奏但他翻了一圈也没找到几张不是自己署名的碟。大概那些具有收藏价值的碟片被中原中也放到了其他地方,找不到心悦歌曲的太宰治只得选了自己弹奏的夜曲。他故意戴上耳机,屏蔽楼下放出的一切声音,直到中原中也拎着蛋糕踹门,他这才抬头对人呲了呲牙。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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